7 E' g; ?, r+ s. j" ^* r @1 S7 M* l大多数时候,舒沫都是一副罔若未闻的状态。若偶尔抬头,许昌远就笑咪咪地迎上她的目光。直到那次许昌远端来两杯咖啡,然后,他端起一杯咖啡去浇盆栽。舒沫皱着好看的眉毛看了他一眼。他依然不管不顾地要往花盆里面倒。 , ?3 f) J: {8 E7 n4 O6 R* l1 E' ?# Y' R T
舒沫终于忍无可忍,嚯地一声站起身:“你要做什么!”“我要请它喝咖啡。”“植物只能浇冷水!”“那我好可怜!同事那么久,你连冷水都没浇过我一杯!”许昌远语气里满是委屈,脸上却挂满迷人的笑容。舒沫依旧淡淡地,接过许昌远递来的咖啡,笑容藏进了心底。“他还是这样,这么个一贯受宠的男生,偶尔遇到一个并不在乎的人,他便接收不了。”看着许昌远的背影,舒沫在心底感叹。4 B( t$ e7 l# M, }
3 Z d7 l9 S0 [2 z7 z# }, a人的本能是爱追逐,越得不到就越珍贵,以至于常常忽略了追逐他的那个人。其实,得不到并不一定适合你,或者并非你想要的,仅仅是因为得不到,所以才不服气而已。 $ a$ O6 m! _8 k; ?% q, b& B% C7 ~& C' [" b( |/ [
舒沫,又何尝不是如此。只因初见的那一场心慌,她就在心底下了决定,只要他在,她就一直爱。不然,她也不会千里迢迢地从杭州跑来北京,更不会费尽心机的进了这家广告公司。0 `7 M! m" G- m4 J; H# d#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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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,盆栽里的绿芽已经蓬勃的撑开,如小小的手掌。舒沫在公司暂露头角,成功拿下了一个大单,项目组庆功顺理成章。酒桌上,舒沫被大家热情地敬酒。不善言辞的她,不懂推挡,只是硬着头皮不喝。眼看气氛就要僵局,许昌远赶紧帮忙圆场。 1 O' Q2 I5 m. @0 D+ c2 d, }: o8 b+ ]3 T# z3 u7 p2 S
“远远,你为什么要帮舒沫啊?”公司的女同事们更不满了。“舒沫是我搭档,而且她送过我盆栽。”许昌远一脸坦然,面色轻松。 $ Y- I# t; W* |& \: {# x' o+ x- Y3 r% Q c/ O. @/ q
一帮人不怀好意的起着哄,舒沫的窘得不知所措,一脸的绯色在许昌远眼里比庙里的佛像还要迷惑众生。嬉闹中,没人注意人群之中有眼光如到,缠缠绕绕在许昌远身上和舒沫脸上。饭局结束,许昌远送舒沫回家。 , P& `* ^: _7 ?& b1 R2 k+ Q4 c4 |) o5 O) b
许昌远问:“舒沫,你太不厚道,咱们是校友,你怎么没告诉我。奇怪,我怎么没见过你呢。”舒沫看着他淡淡地笑,并不做声。“舒沫,你为什么会来北京?”许昌远又问。“因为……”舒沫还没说就停住了,眼睛莫名湿润,漂亮的眼睛在夜色里恰如大海里的暗礁,被海浪袭击后黑得深不可测。“不管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,我都希望,我能成为你待下去的理由,可以吗?”大概是因为喝了点酒,许昌远忍不住问。 & D3 P' j: ]: c4 { + m9 g: X8 T: h6 X舒沫看着他,满腹纠结,心潮汹涌。可是,她只是淡淡地沉默,仿佛耳朵失聪,任凭它话浮在空中,随风吹散。许昌远也不觉得失落。 & I5 x5 y I `# B; P; n8 Q5 y$ {# `
恋爱是一场需要抵抗重力的飞翔,虽然沉默不是默认,但也不等于否决啊,只要不是拒绝,就代表有机会。 9 f/ T$ z& @: s- L3 M/ }+ a9 E+ S( Y2 U7 R; R. n' j5 Z
六月,花盆里的绿叶越发葱茏,远远看去如小猫懒懒幽幽在舔舐。舒沫每天都会对着它发一会儿呆。许昌远也好奇,它到底会开出怎样的花。恰巧这个时候,舒沫被临时借调到马尔代夫的分公司,决定仓促而着急,上了飞机才察觉盆栽忘记带走了。许昌远的电话来得很及时,他自告奋勇主动表示会帮舒沫照顾好小盆栽。这一次,她没有拒绝。 # }0 r( H$ |( g8 e6 L" {0 f5 f2 x9 H" @5 l, B+ [9 L% t$ u9 g9 Z
舒沫每天忙得人仰马翻,深夜时分翻看许昌远发来的消息是难得的轻松时光。许昌远的消息每天如期而至,字里行间巧妙地夹着动人心弦的情话。+ h* W; y& p/ v* e* P8 N5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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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:“我浇了一杯清水,它看上去就无精打采,就象现在的我一样。你,就是我的清水。”他说:“不能抵达的远方,它是我可以寄托的希望。”他说:“思念,叶子的思念也带走了我的世界。”舒沫一直都没有回复过,心里却生出沁爽丰盈的欢喜。四周后,舒沫终于忍不住拨了电话问:“我的盆栽开花了?”“开了,开了!”越洋电话里,许昌远兴奋得像个孩子。“唔。”舒沫一如既往地寡言,轻缓的语调表示她此刻心情不错。“这栀子花开的真好看,你快回来了吧?”“什么花?”“栀子花啊,一层一层的复瓣,花香很清淡。”许昌远还在喋喋不休,舒沫却沉默了,她轻轻地挂断了手机。 6 h! H# g1 Y- D2 E. u( E6 V+ Z. C- o( R4 o
第二天,许昌远捧着玫瑰去机场接舒茉,却扑了个空。回到公司,同事们在窃窃私语,许昌远才知道,舒沫辞职了。 O* o% f' O: q. z" E+ n